远去的“民族融合”
文/平泉市委办刘国友
这里所说的“民族融合”,其涵义只有高中时的几个同学与朋友知晓,其实就是借机改善生活的一种方式的代称。十多年前的高中时代,生活照现在还是有很大差距,学生的生活还是比较艰苦的。尤其是我们这样来自农村的学生,父母供我们就读县城最高学府就已经是竭尽全力了,我们的生活伙食也仅限于吃饱,至于吃好那是很奢侈的想法。但,当我们嘴馋难忍的时候,摸摸咕咕作响的肚子,捏捏瘪瘪一如的口袋,怎么办呢?善于在吃上动脑筋的自己就发明了一种改善的方法:每隔个把月,邀上三五个同学,每人凑五元钱,去熟食店买二斤猪头肉,当场让老板娘给切成片,再买一些烧饼,然后躲到一僻静所在,大家围在一块,直接用手抓抢着烧饼和猪头肉往嘴里塞。因猪头肉是汉族常吃的肉食,烧饼是回族的特产,手抓肉是蒙古族的习俗,所以我给我们那“野蛮”的有点见不得人的打牙祭行为取名为“民族融合”,为多民族手段汇集之意,其实就是对于我们嘴馋的一种粉饰和隐晦的说法。没想到,当时的“民族融合”竟然吸引了许多“信徒”前来入伙;也没想到,大学时代乃至时隔十年的现在,同学老友们或在书信或在日志或在会面的交谈中多次提及当年的“民族融合”,以至于念念不忘,深切感怀。真没想到。当时的贪吃行为居然无意地为我们的青春记忆中增列了一份宝贵的“非物质文化遗产”。现在生活条件大为改善了,也略有经济条件、工作条件等等,各类饭店时常光顾也不稀奇了,更况老友在身边的不多,又忙于各自事务鲜于聚首,“民族融合”,这个当年奢侈的行为,现在也没有再付诸实施了,甚至想都不想了。(承德烧饼。摄影:唐惠)
今日下班无事,骑车在大街上,头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,决定自己“融合”一把。说干就干,买了一只香酥鸭,四个馒头,两瓶矿泉水,不敢回宿舍,怕吓着同事也怕同事看见放不开不爽,调转车头奔城北杨树林,于林深草地上,搬几块石头,大石盘坐,小石摆放家什,即刻开战。张开大嘴三下五除二吞掉鸭头,狼吞虎咽连皮带骨嚼鸭脖,恶狠狠地在烤鸭背上咬一口。于是一手拎烤鸭,一手握馒头,轮番向嘴巴进攻,忙的不亦乐乎。吃着吃着,渐渐的迟钝下来,鸭肉怎么越吃越不香了?怎么还越吃越腻了?馒头更是在嘴里打转不往下咽了。这是怎么了?这就是自己现在的实力了?看着只吃了一半的烤鸭和馒头,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事实,这就是一向以吃见长的自己吗?这就是一口气吃三碗抻面不管事的自己吗?这就是连吃五个烧饼两碗豆腐脑的自己吗?这就是一顿吃八个馒头也不觉得饱的自己吗?这就是在当年的“民族融合”中骁勇异常、被大家公认为只赚不亏的自己吗?的确,那是当年的自己,而眼前的境况是现在的自己。都是真实的情景,只是状态已然迥异。看着跟前尚留一半的当年可没有这么奢侈的吃食,心里闷闷的想,为什么此时的“融合”不爽了呢?是没有大伙的撕抢食物过剩没有意思了呢,还是自己真的老了不能饭否了呢?有些遗憾有些失落涌上胸间。也忽然明白,大家念念不忘的“民族融合”其实本不在于那种吃法,而是对当时那个岁月与场景并心境的难以割舍的感怀吧。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