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刘八岔山游记
?老骑手
大刘八岔山,位于丰宁坝上,狼哥召集令介绍该山海拔米,为承德群山第三。冲这个第三,我参加了登大刘八岔山活动。8月2日早6点半,车从市区出发,在双滦入高速,8点50从丰宁土城出高速,走国道上坝,9点40左右停在海拔约千米的坝头停车场。大家下车出停车场,沿路反向走百余米,右拐上山坡。正是花开时节,山坡上各色不知名的花在阳光下闪耀,蚂蚱在草丛中蹦来跳去,蛐蛐的叫声若有若无。大家欢呼雀跃着散入花海,有的端手机给花儿拍照,有的蹑手蹑脚捕捉蚂蚱,也有的奋力向梁而去。
晴空万里,坝高天底,阳光灿烂。山坡上的草厚且韧,底下尽是深浅大小不一的牛蹄坑,走在其中坎坎坷坷,让人不多时就觉得腿软气喘,加之天热无风,汗水很快遮眼浸衣。登上山梁,立刻有风透过肺腑,感觉只有一个字:爽!山梁呈弧形从东南向西南缓降。不远处有几只牛,红的、*的、*白相间的。大牛低着头吃草,小牛围着妈妈转圈,不时把头伸到妈妈肚下吮奶。大家或坐或立散在山梁,把牛的安详和幸福装入手机。不知谁唱起粗犷的歌:东边的山上有两头牛,公牛对母牛说Iove;母牛对公牛说你羞不羞,公牛说不羞不羞love。原本搞笑的歌,此时很动听。休息片刻,向东南山顶行。山脊草薄坡缓,一路走一路说笑,很快到达山顶。山顶有一堆石,没有玛尼堆、更没有敖包的规模和规整。石堆旁戳着一根高有一米的角钢,此处以前可能是导航标志。站在石堆前东望,草原在脚下隆起,上坝的路从远方蜿蜒而来;转望西、北、南三面,草原绵延起伏,高处耸立着白色的风力发电机。留影后,我追随驴友南去。/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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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侧坡中有一个帐篷,帐篷外围着铁藜棘,周边是牛踏的泥泞。我以为那是牧人的居所,遂下坡探望。帐篷的门紧闭着,外面搭几件绿色工装。喊了两声无人回应,却吓跑了跟前的几头牛。离开帐篷向南爬坡,山梁上的风力发电机一点点露出叶片、露出立柱。再近一些,听到叶片旋转的声音和电机隆隆的声音。风电立柱的东面有字。我东斜爬上山梁,看清立柱上的字:大唐国际河北风电。年在丰宁驻村扶贫时曾与该风电筹建处打过几回交道,矗立在这里的是他们的成果。遥见先达风电下的人西去。西梁有几架风电遥遥在望,我南方梁上也有几架风电。等了一会儿,不见后面的驴友跟过来,我放弃了去南梁的想法,瞄着前面驴友西行的路下了梁。梁下是汽车压出的砂石道,不时有小轿车从南向北驶过。我与轿车逆向而行,拐过两个梁包,终于听到狼哥在前面林中招呼。此时已近正午。狼哥说:大刘岔山最高点不是我之前到过的东梁,而是西梁。尽管两个梁的高度差不过10米,我依然感到遗憾。到西梁来回还得一个小时。怕延误团体的行程,我放弃了去最高点的想法。简单野餐罢,顺车道南行下梁。道路两侧是人工林,六七米高,碗口粗细,显示近些年“再造一个塞罕坝”的成就。有驴友发现林中一片挂着淡紫色花串的柳兰,浓浓林荫之中,密密蒿草之间,好似一片紫色的火苗。大家拨开蒿草,下道坡走近柳兰,欣赏拍照。可惜林中光线不足,加之手机功能限制,图片与所见差距甚大。继续行至梁底,拐胳膊肘弯西行。路在山梁之间,没有风,暑热让人疲倦。两侧的树愈来愈疏,草滩愈来愈宽,逐渐如川,复成原。路旁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水,先是若有若无的细流,逐渐成汩汩淙淙的小溪。水很凉,很清,很浅,稍一动就变得混浊。溪边的花草分外茂盛,更见一丛丛高而密实的红柳,枝干粗不及小孩一握,叶子小而厚。40年前在内蒙插队时红柳司空见惯,现在看十分亲切。有溪水和花草一路相伴,酷暑下的路并不觉得枯燥。约1点半到一个三岔路口。狼哥招呼大家穿过迎面的树林,上路向东南行。路右一个人工挖出的小湖,虽不大,亦让人眼睛一亮。之后又是不见尽头的路。毕竟已走了小半天,毕竟走在夏日午后的骄阳下,虽依然有绿波花海与溪水相伴,人们不得不疲倦。
偶尔一次抬头,看到绿野之上蓝天之下一朵朵白云如丝如绵,如梦如幻,飞舞飘浮。云缓缓的、不停的变换着形状,调动着我们的想象,似龙、似蛇,似马、似犬,似凤、似鸡,说不清它到底像什么,猜不出下一刻它将变成什么,只觉得神奇、有趣。
约2点左右,队伍向北穿过一片草滩,在另一条路上东行十几米停下。我问狼哥还有多远。回答还有一半的路。狼哥让大家歇一会儿,等等后面的人。他用电话联系司机,确认了停车位置,带两个人上北坡前去探路。
大家分散在树阴里休息,一名驴友为避免蚊虫索性躺在了路面。我坐在坡上树下,吃了半根*瓜和两块巧克力,喝了几口饮料,补充了体力。不一会儿狼哥传回指令,队伍踩着潮乎乎的小路进入林中。穿出树林时看到两堆物品,中有一块羊毛毡、几根长木杆、几根穿在一起的短木杆,草丛里一个圆木框。我认出这些是搭蒙古包用的物品,长木杆是乌尼,用于支包棚;短木是哈纳,用于立包墙;圆木框叫淘那,是蒙古包的天窗。
不知是被丢弃还是暂时搁置的,它牵出我的回忆。当年在草原插队,我在蒙古包住了两年!出树林,沿狭而曲的小道下梁。走出泥泞,走进满布石头的山沟。虽然两次歇脚聚众,队伍还是越走越散。沟外就是目的地,车在那里等着。前面的人逾去逾远,后面的人逾落逾远,我不紧不慢的走着。看东梁上挺拔的风电,看斜向西梁的太阳,看石滩草场里安详的牛,与遇见的3名赶牛人闲扯。赶牛人告诉我们,我们走的是小坝子沟,沟外村庄叫松树营子;我们爬的山他们叫“大六八岔”,抄近路到松树营子不过六七里地,我们绕的路有二三十里。
闲聊间,几名驴友赶了上来。其中一位6岁多的小男孩,年龄虽小,已经随爸爸妈妈参加过多次户外活动。今天爬高下坡大半天,嘴说不累,看得出已是强打精神。一名驴友与一骑赶牛人商量,请他帮忙,用摩托车载着小驴友和他妈妈回村。我们也告别了赶牛人。
村庄遥遥可见时,目光里出现一群羊,像贝壳洒在葱绿的草原,又像河滩里的石头在滚动。前后无人,我一边为羊群录像一边唱:蓝蓝的天上白云飘,白云下面马儿跑。挥动鞭儿响四方,百鸟齐飞翔……到达松树营子村约4点半。登车后查看